狈玢βef

是莫厨,月姬厨,在月球深坑里,就算画画很丑也要发出来造福社会(?)

Arcki 3 月姬同人小说 姬贵向

*上两篇请看个人空间

*没有阅读过本篇应该也能看……?


 狭隘的1LDK,便是对我来说都有些许多余的“据点”。


  凭着肌肉记忆摸到了灯的开关。


  名为家的箱庭被照亮了。


  在那里仅有的是一张床,和一台被随意丢弃在木地板上的电视。


  这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平凡景象。


  从床底取出两块坐垫,招呼她坐下。


  “志贵,有些问题想问你。”


  与先前凶恶的她不同,日光灯下,白色毛衣和稻色短发的轮廓发出淡淡的光,宛若降临人间的天使。


  呃,不行,不能被表象所欺骗。我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那样的噩梦般的怪物。


  “呐志贵,有些事想问问你。”


  情绪切换太快了吧,这家伙。


  “疑问最多的是我才对吧...”


  “志贵为什么要去那里?”


  无视我的无奈和不满,自顾自地说着。


  “居然被杀人犯问这种问题...”


  头疼。


  “啊啊不要岔开话题,所以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

  “我是去取他性命的。谁知道还被人抢先了,要是造成什么后果可是你的责任。”


  “先说一句,那人可不是我杀的。”


  “哈?那你为什么待在尸体旁边,还要灭我口?不管怎么说你都很可疑吧。还说什么‘我帮你干掉啦’什么的。”



  “那是因为我回过神来就站在那里啊,面前还有一个被分尸的死人,被别人发现了只好先消灭掉目击者以免误会吧。那个……我只是想找个能接近你的理由而已。”


      手指打着转,像不愿承认错误的孩子。


  这消除误会的方式还真是暴力...


  “所以说,你为什么要来杀他?”


  “既然你这么想知道,那也没什么好隐瞒了,反正命都在你手上了。”


  就连对有彦都没坦白过,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“他”知道的事。


  那一天,应妹妹秋叶,现任远野家当主要求回到本家,平平稳稳地度过了一天之后。


  因为突发贫血而早退,穿过繁忙的商业地带,走上那微显陡峭的平坦坡道。接近尚未完全熟悉的铁质大门——


  在那里迎接我的仅是足以染黑天空的滚滚浓烟。


  炽热的空气,焚毁一切的烟火,如踏平世界的红色巨魔,无情地践踏承载着我所有情感的宅邸。


  空间被高温所扭曲。


  烧焦的气味疯狗一般迫不及待地蹿入眼和鼻腔。内脏感受到强烈的灼烧感,它们仅是毁灭那座宅邸还不嫌够,它们想要焚尽远野志贵的一切,他的肉体,他的理智,他的灵魂。


  本就由于贫血而感到无力。烟雾使我无法呼吸,想要咆哮却发不出声,想要奔跑却连好好站着都做不到。就那样跪倒在街上,如嘶吼的伤兽。死一般的体验。


 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歪曲现实的炽热空气形成了与世界隔绝的结界。就算呼救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。此刻这宅邸即是脱离世界正轨的,终结的剪影。


  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。模糊的视界中,恍惚间出现一位身着白裙的影。稻一般金色的长发随空气扭曲着。无感情的女声响起:


  “想保全秋叶的性命,就为我效力吧。”


  那影并没有回头看着我,仅是留给我一个不切实的影。


  “他”消失在蔓延出来的焰之中。


  周围的一切渐渐黯淡下来,被火焰吞噬却感到体内异常寒冷,身体开始溶解,内脏开始溶解,灵魂开始溶解。


  所见的最后一束光消失后,意识中断。    


  醒来后,发现自己倒在水泥地面上。


  身体好冷。


  瞥见宅邸理应所在之地时——


  ——那里仅是一片陌生的林海。


  这里化为了三咲市的尽头。


  沙沙,树木被风吹动,发出树叶的摩擦声。


  像是在讥笑我,可悲的疯子,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远野宅邸,从来就不存在,一切仅是你的幻想。


  手中传来金属物的触感。


  摊开手掌,那是不知属于何物的钥匙。


  头脑仍昏昏沉沉,没有办法冷静地判断,自己在干什么。回过神来,自己便站在陌生的公寓楼前。


  那是唯一的归所了。


  从那以后,每隔三天就会收到一封写着杀人命令的匿名信,还附着失去意识的秋叶的照片。


  大概是看上了我这不详的眼吧。


  “他们本就是罪人,你取他们性命即可。”


  “他”每次都在信中写上这句话。


  像是在称述事实,像是救赎。


  但这并不能清除我的罪恶。


  为保全一人性命而杀戮。


  多么自私。


  我将这两个月以来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她。


  “那么,你打算怎么做?听任她的指令杀人?”


  “当然是要找出‘他’,救出秋叶,然后结束这一切——


  ——但是到现在,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,那信只是每隔三天的凌晨四点无故出现在我的信箱里,也没有由谁来投递……”


  “嗯,大致了解了。这么听下来,‘他’也正是我的敌人。”


  沉默了。


  不是不想说话,而是说不出话。


  “那么,就由我来协助你吧。”


  她向我伸出了手。


  本就白皙的纤细手指,被亮得过分的灯光笼罩。


  那手便是光。


  既是晨光,也是月光。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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